2006年10月8日

野人┼ 哪有青春呢?

嚷嚷了好幾天說要去爬山,結果真的要去爬了卻臨時聯絡不到伴,還要不要
去?……………天氣這麼好,當然要去!

目的地是陽峰古道外加青春嶺,早上十點半我才緩緩走到捷運石牌站等公車,10點40分535來了,前往北投去。在頂北投下車,完全沒有意識到陽明淨水廠就在身邊,只是朝著前方長得像橋(也的確是橋沒錯,鼎筆橋)的地方走去,來來回回了幾趟才終於發現介於陽明淨水廠與寶山招待所之間的路口。

路口就是一座橋,繞過古拙的辦公室後,就會看到一個「自來水源保護區不得進入」的公告,只是在公告旁邊,同時畫著一個箭頭寫著陽明山由此去,就跟著轉彎。

轉彎後是石子路,不知道是不是前陣子大雨沖刷之故,路況比想像中還要零碎;沿途隔著小溪,對岸盡是梯田風光;走了一小段後,石子路才轉為比較正常的小徑,沒有那麼多小石塊。一路走走拍拍,傳說中的荷花池塘只剩下一株荷花綻放,早三個月來應該更迷人;此時農舍傳來犬吠聲,只好把雨傘拿在手中,防備犬之攻擊,不過在格外小心外加安靜移動後,終於順利繞過農舍,狗狗退散!

林中行走,沿途皆有綠蔭遮蔽、蝴蝶前導,偶然停步轉頭,赫然發現好大一隻黑黃相間的蜘蛛跟我面對面,嚇了一跳。不多時,鐵門已在眼前,短短的陽峰古道不到20分鐘就已走完,人也從北投紗帽山一帶轉進湖山路,仙人掌園與小店「花田」便在此處。簡言之,陽峰古道沿路上除了兩聲狗吠、一隻蜘蛛,我倒是沒碰上任何人。

再往前走便接上柏油路,遇福德宮後在湖山路左轉,不到五分鐘就看到「湖山小鎮」的招牌啦!走進大屯瀑布區,有人拍照,有人寫生,瀑布飛濺卻另有一股凝神屏氣的感覺。這一帶似乎盛產一種黑紅相見的大毛毛蟲,有個小朋友被毛毛蟲嚇哭,我則在近距離觀察毛毛蟲的時候接到了原本應該跟我一同上山的朋友來電。

電話中邊數落朋友的失約、邊炫燿自己已在明媚的山間。掛了電話沿著瀑布旁的石階往上走,這裡真是綠的不得了!不久就看到青春嶺的指標,過一小橋便開始爬樓梯啦!據說有400階,不過可能因為我少算了一開始的那一段吧,等我走到上頭怎麼只算到300階?算了不重要。沿路黑色大水管時隱時現,中間還曾經有一段石階幾乎呈60度角往上,旁邊還有繩子輔佐,我看一看,還是選擇後來新蓋的石階走。

連續的石階路果然還是會受不了,我那平常安逸度日的大腿啊!現在已開始哀嚎。石階盡頭有一石門,跨過石門可見一石屋,非常寧靜。過了石屋就是青春嶺玉瀧谷餐廳,原本想再繼續往上走至竹子湖,不過繞來繞去不確定該往哪走,加上雨勢變大,我索性沿著柏油路下山,再度回到大屯瀑布區,時間還不到12點半。那,接下來呢?

說真的,我原本有股衝動想殺進湖山小鎮泡個溫泉的,但卻還是惦念著能否找到橫嶺古道下山,所以還是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到了陽明公園,原本以為橫嶺古道路口會在這一帶,結果只有草山行館跟一家龐大的簡餐店而已,我抱著可能找不到的心情繼續往公車總站邁進。

途中也曾想過要不要乾脆搭260下山算了,不過也不知幸或不幸,公車始終沒來,我也就繼續安步當車。正當我思考著這柏油路會不會太長了一點、我是不是根本已經錯過公車總站的時候,前方出現一個岔路,正是湖底路,往右邊一探,朝思暮想的指標又起死回生出現在我面前,咖啡色的「往湖底路、櫻園、六窟、湖山休閒中心、梅湖」指標。

旁邊的橫嶺古道路口已不如Tony網站照片那麼不明顯,也有不少登山條綁在路口的樹上,顯然有不少人循線前來。只不過我沿途仍然一個人都沒碰到。

橫嶺與陽峰一樣,都是林間小徑,只不過感覺橫嶺更少人走,部分路段的草叢較密集。天氣忽晴忽雨,沿路可聽到不遠處柏油路上的車聲,多少發揮了安定人心的作用。這兩段路,與其說是爬山,還不如說是散步,林間漫步。

橫嶺古道的出口是一座小廟跟大片廣場,在廣場旁的石椅稍事休息,便沿著柏油路往右走。過不多久,果然出現一左一右的岔路,右往六窟,左往天母。理論上,往右下六窟,可以接回湖底路,繞回起點鼎筆橋,再接535回石牌,多麼美妙。偏偏我好奇心作祟,想著從這裡走回天母要多久?腳就不由自主地選擇了往左的那條路,成了我今天旅程中最累的一段。

剛開始是往下的水泥階,沿途有大水溝,常常與柏油路相接,不過稍微找一下就可以找到繼續往下的水泥階,一路走來倒也還相當愜意。等到水泥階走完,出口是土地公廟站牌,面對半嶺產業道路,路旁明顯就是天母公園的上游,我曾經試著切過柏油路走石階向下,但是路況實在不太明顯,在前途未卜下,我很膽小地又折回柏油路上。

要等公車嗎?可是公車不知道幾百年後才會來。我決定先沿著柏油路下山再說。一路看著呼嘯而過的機車騎士,忽然有點羨幕。我已經不確定我走了多久,雙腿快要沒有知覺,終於越來越逼近熟悉的天母,當我看到不遠的前方有著公車蹤影,簡直感動不能自已。

我等的公車始終沒來,而我已經回到天母圓環。買了芋圓,搭上601回石牌,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就這樣,我從頂北投開始爬山,從橫嶺古道出口後開始健行,的確是完成繞行一圈的心願,只是沒想到多了從陽明山走回天母的bonus,明明應該選右邊的,我的哀低早就注定。

2006年8月14日

《謊話連篇》( A Pack of Lies ) 之後

我被騙了。可是心甘情願。

一個由故事所連綴而成的故事,每一則謊言中的謊言,無比後設。當作者創造了絢爛的異國場景與傳說,當印度、中國、吸血鬼、海盜全都入鏡,連羅曼史也未曾缺席;作者卻又冷不防地丟出一句句暗示:每個人的過往都是一則故事。他非得是活生生的不可、MCC並不存在、故事是真的…究竟要怎麼選擇一個制高點來綜覽全局?

被披上故事色彩的二手商品買賣以時鐘始,以床終,很難讓人不去揣測這兩項物品所挾帶的寓意:停擺、非線性的時間,以及似醒似睡的夢境。時間停了,轉動敘事的齒輪,而夢醒了,情節嘎然而止。

看完這本書,想起了始終沒看完的「蘇菲的世界」,也想起了「簾幕」。當作者和讀者玩起了捉迷藏,把隔在真實世界與小說中的簾幕一點一點掀開,即使你知道這是連篇謊話,還是會忍不住想追問:後來呢?為什麼?

死亡的意念貫穿這11個故事〈也許應該把謊話連篇本身加進來,這樣就有12個故事了〉,時鐘、寫字盒、桌子、雨傘架、書桌、木箱與床牽涉到人物的死亡,而「鏡子」則是人物的消失,在在揭露故事的本質:「死亡」,或者說「生命的消失」,才成就了被紀念的價值。

2006年7月11日

誰又真的去了Santa Fe ?



很多人看完這部片,最愛的就是這句 "No day but today."

言簡,意賅,好記,順口,有一點絕望與希望混雜的味道閃耀。

可是我覺得另一句也很棒:

We're not gonna pay rent, cause everything is rent.

兩句話同樣有很多涵義可玩味。



Rent,租金,租用,出租,

一種短暫持有而非長期擁有的狀態,

一種必須付出代價才能取得物品、權利的交易模式。

不論是一個供遮蔽、安身立命的空間也好,

或是一段或相互取暖、或互相扶持的感情也罷,都是Rent.


時空背景當然有點遙遠,

如果再把 Rent 往前追溯至 Puccini 的波西米亞人( La Boheme),

時間簡直可以倒退100年。


波西米亞式的生活令人嚮往,邊緣人的英雄化令人羨慕,

不事生產的生活也許應受指責,這些都對,

但我在想的是,時間都過了100年,

波西米亞精神至少紀錄(document?)了那個時代最驕傲與珍貴的一方,

即使腳下所踏之地盡是垃圾而非鈔票,對世界還是有憤怒、抵抗;

100年後的我們,還有什麼可以驕傲、可以不在乎、可以反抗呢?


想的到的解釋有兩個,一是我們已經被馴化,

一是新的精神還在萌芽,尚未翻天覆地席捲而來。


又或者是我們每個人都太懶散,只願重複已存的,不願嘗試未知的。

就像年輕時候總是存有幻想,

但等到30歲回頭一望,誰又真的去了Santa Fe ?

2006年6月19日

Shuffle100的夢幻配置



我的Shuffle100的夢幻配置應該是這樣:

TizzyBac │ 圖騰 │ 張懸 | 珊妮 │ciacia

Mansun | Red Hot Chilli Peppers | Oasis | Suede | Queen | Garbage | Pulp |

Lacrimosa | Afeter Forever | Rhapsody

軟硬天師 │ Eason │林一峰 │ 謝安琪

椎名林檎 | Love Psychedelico | Aiko | Steady & Co. | 色情塗鴉

大概就是這些人物,每次挑個幾首或是一張專輯放進去,我的音樂三餐就營養均衡了。本來擔心放太多Gothic 會太黑暗,不過事實證明我想太多。不管黑夜或白天、安靜或吵雜,聽Lacrimosa 還是一樣爽啊!


對了,哪天要出門玩兒時,記得一定要把旺福、氣志團放進來才行!

2006年6月18日

為什麼男生不愛啾啾,女生卻愛蝴蝶結?

當蕾絲、雪紡紗...各種輕飄飄又夢幻到不行的素材都變成了蝴蝶結,你可能走避不及,也可能熱情擁抱,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男生不愛啾啾,女生卻愛蝴蝶結?


我想過幾個原因。

比如說,「蝴蝶結」總是跟「可愛」這個形容詞脫不了干係,我唯一看過願意戴啾啾的男生要不是小朋友,要不就是合唱團、服務生,再來,好吧,施明德。可是男生長大之後就不太喜歡被稱讚可愛,而偏偏最多女生接受、而且是欣然接受的普遍形容詞就是「可愛」。

只是不曉得為什麼男生不戴啾啾後,卻願意打領帶。可以把領帶看成是皮帶與啾啾的合體嗎?

不然就是比較女性主義一點,從古至今,「獻身」這個劇情永遠是女方奉獻,男方接收,倒過來的話,要說霸王硬上弓或是臨幸都怪怪的。把自己的身體與貞操當作禮物雙手奉上給那個施恩的男人,於是,為自己打上一朵蝴蝶結成了女生下意識的舉動,拆開蝴蝶結則是男人的慣性。

這個說法太偏激且狗屁不通?好吧,那我有想到另外一個解釋。比如說,記得小時後要學著綁鞋帶吧!我的推論一:男生手太笨,不會打蝴蝶結。證據:你看男生現在連打個領帶有時都作弊地只用半完成品的領結一拉就充數。或者推論二:男生的鞋帶由於打架或是奔跑而太常鬆掉了,綁蝴蝶結綁的很煩,從此拒絕身上出現第三個蝴蝶結。

我覺得蝴蝶結真是可愛,可也真是危險。

可愛之處在於你永遠可以想像當一個女生細心地綁好一個蝴蝶結,對著鏡子,調整一下對稱、大小、鬆緊,然後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正面照一照,側面照一照,終於大功告成準備出門。她要讓每個人都注意到這個蝴蝶結有多完美,她輕快的步伐簡直就像是一隻蝴蝶翩飛。

可是又危險。我們都有過的經驗(不然現在隨手打個蝴蝶結試試看也行),只要拉住蝴蝶結的一端,輕輕一扯,它就鬆開了。如果這個蝴蝶結的用意本來就是戰袍上的印記純粹為了勾引,那當然是功成身退沒話說;如果不是呢,代誌不就大條?蝴蝶結只好退居裝飾品的角色,把固定的功能交給其他繩結同伴。

是不是因為不能像奇異果一樣光明正大的喊著:吃我吃我!所以女生才會悄悄打上一個蝴蝶結。